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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nnel: 真水无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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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给生命的玫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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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窗口,一盏单薄的灯。

一杯清茶,满屋淡淡的芳香。

窗外,淅淅沥沥的雨,时而低语,时而呜咽,时而仿佛春蚕卷叶,沙沙沙……

很久,不曾在这样的雨夜,独对自己。似乎永远停不了世俗的琐事,永远都只有一个理由,就是忙。可是,日日如此,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么。累,却也不知道所累为何。如此混混沌沌的日子,已不知过了多久。

飞蛾赴火,总有一番慷慨激昂的誓言。然而当它真正扑入火海苦苦挣扎的刹那,却未必还记得来时的壮志豪情。惊涛拍岸,来势汹汹幻想着拘禁自己的牢笼毁灭的情景,然而,当它一次次粉身碎骨艰辛尝试的时候,也许尝试早已经成为一种固化了的行为模式。早先的理由,曾经的理想,都已经淡出脑海。太多时候,人在无休止的忙碌间,忘记了忙碌的理由。于是,不时地,会迷失在自己设定的轨迹里。我,来自何方,又将去向何处?如此的茫然,一遍又一遍地重复,带来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彷徨。

 

生命的意义,人生的目标,曾经无数次让自己心潮澎湃的那份热情,在实实在在的生活里,渐渐地,渐渐地,淡了。有时候会想,曾经那些意气风发的疯狂之举,是不是只是幼稚的见证。会怀疑当初的选择,会担心梦里的未来,更不知道今天的执著到底意味着什么。茫然无措间的空空落落,实在让人坐卧不安。于是,时不时地,会害怕安静,害怕孤孤单单一个人,跟时间对峙。日光灯下,大睁着双眼,看到的,除了自己的影子,空无一物。静寂中,只有自己心跳的声音。这样的情境里,最恨的,莫过于时间。

不会在这样的时刻想到逃避,还是会远离灯红酒绿的幻海迷城,宁可对着窗口,数着心跳,一坐到天明。有时候会惊讶于自己的安静,曾经的闹腾,曾经为熬不过这样的夜晚以泪洗面,曾经为此怕了回家,甚至为此无奈地问过,为什么天要黑?如今,很安静了。所有的一切,静静地去感知。苦辣酸甜,都让它真切地在心底留痕,等待痛定的刹那,心空放晴。

 

有人说,这样的日子太过辛劳。有人说,如此的选择近乎愚蠢。可是,管不了那么多,生活终归还是自己的。有梦想谁都了不起,有勇气就会有奇迹。不期待自己了不起,更不敢奢求所谓奇迹,我只愿,愿自己一步一步走过这坑坑洼洼的旅程,做成那一点点自己想做的事。也许,这一程走得并不辉煌,但是,我无法允许自己中途退场,为那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或期待或关注或诅咒或使绊子的人们,成就一桩憾事。

或许,这是冥冥中注定我该走的路。生就如此的环境,成就这样的性格。就如这杯子里浮动的茶叶,原本就只为这浴水的芳香而存在。为此,她不能,也不该抱怨那沸水浸身的滋味儿。相反,她要感谢这沸腾的液体,让她成就此生的夙愿。所以,她在这沸水中,在生命就暮的时刻,绽出了此生最为绚烂的姿容。这样的结局,是可悲还是可贺,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评述。但是,氤氲在空气中淡淡的芳香,想必足以慰籍这即将消逝的灵魂了吧?

 

 

 

也许所有的存在都不是纯粹的偶然,而存在的所有也都有其潜在的意义吧。像这夏夜的雨,似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,毫无章法。但它真的毫无章法吗?呵呵,大概无须探究这或有或无的章法,只要明白,存在的一切,都值得珍惜。哪怕是此刻铭心的伤痛,也需要真真实实地去感知。切不可一味地逃避,一味地抱怨,错过了无法重复的所有不说,摧毁了自己的勇气,就无法弥补。也许生命本身就需要有很多种滋味儿,苦中作乐,其实只是一种心态的跨越。

呵呵,这样的时刻,淡淡的茶香里,听夜雨呢喃,感知一个人的世界浓浓淡淡的情愁,原来也很好。

窗口,一盏孤灯,单薄,却也明亮,明亮而柔和……

那是送给生命最美的玫瑰……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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